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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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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擡手按在胸前似在發燙, 胸口有她給他的手帕,就當……定情信物吧,目光放在她手上的畫, 那是他送的信物。

那炙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中的畫,面色潮紅, 姜蓁蓁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畫, 覆而又擡頭看謝亦直搖頭。

完了, 本來就不聰明的謝二爺更傻了。

“你別不是想要找我要回去吧, 我可不給哦。”姜蓁蓁眼中閃過笑意故意逗他,將畫拿在手中揚了揚,眼中含狡黠看著他。

謝亦將她的話當真了, 緊張得直解釋:“不是, 不是,我不是要回去, 那本就是給你做的。”

“那你幹嘛一直覬覦的看著它!”她故意曲解逗他,突然發覺謝亦笨笨的好好玩兒。

謝亦目光落在姜蓁蓁的臉上, 變得有些拘謹的難為情,耳後泛著紅暈,眼神卻是無比誠懇:“我不是覬覦它,而是覬覦你。”

“謝亦!”姜蓁蓁聽著只覺得臉也開始滾燙, 有些生而自帶的嬌嗔喚他的名字。

捂遮住自己發燙的臉,天哪, 謝亦表明講開之後, 每句話真的很直白,讓她難承受, 有這樣一張嘴以前怎麽就不張。

姜蓁蓁叫他名字真好聽, 嘿嘿。

謝亦按捺自己想要揉她頭的沖動, 半蹲在地上臉上揚起笑,如果身後有尾巴的話,只怕是已經搖晃出殘影了。

對著姜蓁蓁癡笑一會兒,才發現覺她好像已經連頭都擡不起來了。

謝亦知道自己此刻有些過於亢奮,導致行為有些不太正常。

再這樣下去莫說是姜蓁蓁了,只怕他遇見自己這樣的人,都得退避三舍。

為了避免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,所以他找了個借口回了房間,想要自我緩和一下。

背影慌慌張張的,導致進門的時候還不小心磕到了腳差點摔倒。

謝亦扶著墻一楞,想起身後還有含笑看他的姜蓁蓁。

天吶,他的一世英名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梯坎毀了,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丟臉啊!

僵硬的直著身,竟是頭也不敢回,同手同腳還是進去之後才發現的。

進去之後躺在搖椅上,晃動幾下,突然想起什麽從懷中拿出手帕蓋在臉上,將他發紅的臉遮掩住,滿鼻都是茶香,沒有她的味道。

不重要了,她註定要是他的,從今天開始他要糾纏她一輩子,死後也要同穴,生生世世。

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自己近乎翻騰的情緒壓下去,對鏡整理半天的儀容,才滿意的出門去見姜蓁蓁。

他要和她一起出去吃齋飯,這還是和她第一次一起吃飯,真期待

可走到姜蓁蓁房前他又猶豫不敢伸手,在門口徘徊半響才敢敲門,心中滿是悸動,只要是想起她就暖洋洋的。

等了一會兒,裏面卻沒有人來開門,人不在是去哪裏了?

謝亦四處尋找,他對姜蓁蓁的方位已經了然於心,所以能很快就找到她,應該是剛從她那個庶妹房間出來。

看來聊得不是很愉快,一路還顰著秀麗的眉,哪怕是皺眉依舊好看,他真的好喜歡她。

謝亦盯著她的身影,臉上掛著未曾落下的笑,將掌心放在心口,那裏跳動激烈,裝著的是他所有的妄念。

姜蓁蓁愁容的是因剛才夏雲喬聊了一會兒,結果夏雲喬只顧著哭,遲遲不講重點。

她不喜歡遇到問題什麽都不講,這樣只顧著哭的人,有些不耐煩,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問。

夏雲喬也不知道剛才她們是怎麽聊的,磕磕巴巴的盡量挑對自己好的說。

迷茫的聽了半響,姜蓁蓁才無語的整理出來來龍去脈。

夏雲喬在外面上香游玩的時候,恰巧遇見了路過的李勝,李勝本是個風流慣了的,隨手贈了幾朵花。

後面又碰到了幾次,兩人便熟悉起來,還約見幾次,什麽出格事都沒有發生過。

講的都是對自己美化過的話,姜蓁蓁只挑了一些聽,對於她的話只能信半成。

李勝常年流連於煙花柳巷的人,怎麽可能不碰到嘴的鴨子,他可是出名的來者不拒。

她沒有想到夏雲喬看著老實天真,實際上卻也勾三搭四的,看來侯府嬤嬤的教導依舊不到位。

若是沒有占自己的備選位置的話,她就算是玩出一個花來,姜蓁蓁都不想搭理她一眼。

偏偏夏雲喬現在和裴君玉那邊有不清楚的關系,還有聖女備選人名頭,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覆,滿府皆蒙羞。

免不了語氣嚴厲的教導了幾句她,表面上人倒在聽得很認真,但是誰知道她有沒有放在心上。

姜蓁蓁憂思的是,總感覺像夏雲喬這樣拎不清的人,遲早會誤事,只期盼她這幾年老實一點。

懷著滿心的擔憂,剛出了房門便看見換了一身衣裳的謝亦,一身清雋不像是以往的風格,倒像是……

垂頭看著自己的衣裳,再擡頭時謝亦已經走了過來,眼含星辰笑道:“我想和你一起去吃齋飯。”

一樣的顏色,連款式都有些像,這樣出去只怕大家都能瞧出來些什麽。

剛才經歷夏雲喬的事,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吃飯,所以有些洩氣的搖搖頭道:“我不餓,你自己去吧。”

謝亦臉上的笑意落下一點,到底還是有些失落,努力控制自己不讓失落太過於明顯。。

“那你想吃什麽,我一會兒帶給你。”一會兒想見你。

她現在想的都是夏雲喬的事,實在是不想吃東西,但是想起自己剛答應要一起培養感情,若是一直拒絕只怕是會傷到他,所以打起精神還是說了幾道菜。

得到回應的謝亦剛才的失落一下散去,微微彎下身體目光平視的看她,眼中閃著溫柔,低聲道:“等我回來。”

又不是要去很久,幹嘛說得這麽眷念,和謝亦這樣相處真的很犯規,姜蓁蓁心也微動,擡頭狡詰眨眼回笑道:“吃完之後再找我。”

是怕他自己不吃就回來嗎?本來是有這樣的打算的,但是她都關心他了,要聽她的話。

這人就在他的面前,明眸善睞沖他毫無芥蒂的笑,伸手可觸。

謝亦忍住想要觸碰的手,喉結滾動,退後矜持的拉開距離,揚著笑擺擺手轉身離去。

看著謝亦輕快離去的背影,姜蓁蓁失笑搖頭,可能她自己都沒有發現,眼底終究是笑意溢出來了。

她一直以為謝亦是那種放浪且不拘小節,經過相處之後才發現,原來謝亦是這樣矜持溫柔的人,視線不敢和她相撞,距離矜持有禮不敢過近。

看來以前確實沒有關註過他,小時候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愛玩的紈絝,後來長大了發覺他雖然不紈絝了,但也是個肆意矜貴的公子哥。

怪只怪每次看見謝亦他都很張揚,生怕別人註意不到他,現在想來大概是怕她看不見。

或許謝亦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

剛才再夏雲喬房間中的郁氣散開,轉身往自己的禪房走去,路過窗戶前,看見上面擺放著一朵花,嬌艷欲滴似春意。

除了謝亦會這樣便沒有其他人了,她上前將其收起來,轉身回去後找出來了一個花瓶插上,然後擱置在窗前,擡眼便能看見。

沒有讓她等多久,便有人敲響了窗戶,三長兩短的像是暗號一樣。

幼稚得跟小孩一樣!

姜蓁蓁放下書揉了揉因看書而疲倦的眼,將窗戶打開撐在上面,看著眼前這張笑吟吟的臉。

謝亦舉了舉手中的食盒,態度恭敬卑微。“大小姐好,奴才是來伺候大小姐的。”

戲才入三分根本不像,她卻笑了,接過來沒有急得打開,而是故意閃了閃身讓他看見房內的花。

果然謝亦見後眼亮了一下,倚靠在窗戶邊緣目光緊盯著那花,開口問道:“喜歡嗎?寺院的花不能動,我派人從相府拿過來的。”

姜蓁蓁矜持的點點頭道:“還行。”

靠著窗臺的某人手搭在窗戶上敲了敲,依舊是熟悉的痞氣,仿佛之前的都是錯覺。

“姜蓁蓁你不能說謊,明明你就很喜歡。”

姜蓁蓁聳肩歪頭,眼神無辜的看著他:“還行在我這裏就是喜歡,有問題嗎?”

當然沒有問題,謝亦按捺自己狂跳的心,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,他窮極一生也一定要娶到眼前的這個人。

“阿蓁,明天我可以來嗎?”

姜蓁蓁反問道:“那我讓你不來,你便不來嗎?”

倒是沒有想到,謝亦會這樣客氣,以前可不見這麽客氣的,拘謹得過分。

謝亦想了想彎了唇,也確實就算是姜蓁蓁不讓他來,他還是要來,想要每天見到她,問她不過就是想要聽她出說想要他來的話。

看著含笑的人,其實這個回答顯然他是不滿足的,謝亦發現他變了,貪心了。

以前不敢想現在敢了,所以一旦得到一點就想多貪一點。

不能急,不能急,姜蓁蓁向來溫吞。

安撫好自己,謝亦也故意逗趣她:“那小哭包,改天我們出去玩好嗎?”

話畢頓了一下怕她誤會,他又道:“我叫了尚佳,不是我們兩個,當然你要是願意的話,我沒有意見。”

說著還眨了一下眼,後面倒是他的心裏話,顧忌她是女子不方便單獨和男子出游,怕被拒絕所以才拉著尚佳一起,成功幾率要大一點,顯而易見的小心機。

姜蓁蓁倒是很久沒有出去玩了,也沒有說拒絕的話,有些好奇的問去什麽地方。

謝亦想了想神秘道:“回頭去了就知道,你先去吃飯吧,一會兒該涼了,裏面還有我讓人去外面買的桂花糕。”

桂花糕,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吃的糕點,沒有想到謝亦竟然還記得。

感嘆一下,她打算開蓋看看,結果謝亦沒有離開的打算,穩穩的靠在窗前一眼不眨看她。

這樣的視線怎麽吃?她不得不出言趕人:“快回去了,我要關窗了。”

謝亦這才不情不願的慢慢的離開,他想多留一會兒,但他又想一直聽她的話。

真想每時每刻都能看見她,什麽時候才可以實現?
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覺得謝亦這個人怪黏人的,跟大狗狗一樣。

等人走了之後,姜蓁蓁才關上窗戶,然後將食盒打開,果然看見最上面是還冒著熱氣的桂花糕,金黃的桂花瓣帶著香氣。

拿起一塊品嘗,得出品鑒,很甜不膩。

夜色四暮,彎月高掛顯得佛寺格外的安靜。

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,睡不著的謝亦拿著之前說要拿去丟的手帕蓋在臉上,突然警覺的聽見了。

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出去?

莫不關心的閉上眼睛,不過才幾息之間,原本躺在床上的謝亦,一把將臉上的手帕取下來,翻身下床穿衣一氣呵成。

隔壁不是姜蓁蓁嗎?

等謝亦開門出來的時候,只能剛好只看見一個背影踏出大門,紅色的背影是姜蓁蓁不會穿這樣的顏色。

腳步微動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,臨了路過房門猶豫了一下,要不要敲姜蓁蓁門?

現已深夜了這個動作到底不是很好,他歇了這個想法。

但是不是姜蓁蓁會是誰,難道是她那個庶妹?

想起她那個庶妹,謝亦面露冷漠,要不是看在姜蓁蓁還有幾分關切她,他是一眼也不會看的。

夏雲喬要半夜要幹嘛,跟他也沒有什麽關系,就算是死在他面前,眉頭都不會眨一下的。

腳步逐漸轉會自己房間的方向,謝亦漫不經心又冷漠的想著。

但她要是出的什麽事,受累的又是姜蓁蓁,所以這人半夜到底出去幹嘛?

腳尖轉了轉,最後還是覺得其實這個閑事還是要管一下的,不然她又要苦惱了。

謝亦朝著剛才那人離去的方向跟上去。

另外一邊。

姜蓁蓁這幾天過得太舒心了,所以導致她忘記了還有危險的人一直在她的周圍,等到再次不受控制,才終於想起了還有一個烏谷牲。

果然不會不來,只會遲來。

她是住在後院的禪房,她知曉後院有一片竹林,從來沒有來過,但現在卻熟門熟路的往前走著。

晚風微動,月色照著竹林搖曳纏影。

靠在竹上的紅衣秾麗的男子姿態懶散,百般無聊的拿著一只雪白的骨笛把玩著,他在等人。

很快他等的人便出現在視線裏面,擡頭含笑讓他原本的冷漠散去,收起骨笛對著她招手。

姜蓁蓁聽話的走過去,便被烏谷牲抱緊,這個時候她好像才能自由動了。

“你什麽時候回去?”聲音略帶纏綿,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。

她一動不動的咬著牙,內心煩躁的想著,這個死變態到底怎麽做到這麽遠都控制她的!

“過幾天就回去。”過幾天都不會會去的,除非你不在。

“那……想我沒有?”耳邊傳來的是溫和的嗓音,搭在她腰上的手指透過單薄的衣裳帶著涼意,停在腰窩處。

烏谷牲有些好奇,像她這樣一掌都握住的腰,他力氣大一點會被折斷嗎?

“沒有。”牙齒裏面擠出來的兩個字。

看來真的不想他,虧得他最近沒有她都睡不著,狠心又冷漠的女人。

一口咬上還帶著涼意的耳垂,齒間廝磨將其含在口中,語氣有些含糊不清:“想你。”

想到白天剛同意謝亦,晚上便被旁人這樣親密的對待,她有種莫名心虛的感覺。

雖然現在這樣不是她自願的,但還是渾身不自在,比以往更甚。

烏谷牲的話就是簡單字面上的意思,他的‘想你’並非是那種帶著眷念的想,她可不會自大到認為他講出這樣的話就是喜歡她。

這是一個品行惡劣且無心的人。

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,好在他沒有用力一推便推開了。

“你能不能放過我,我並沒有招惹過你!”她面對烏谷牲永遠只有防備,也受夠了他時不時的控制,若是可以她連夢中都想要他死。

沒有招惹嗎?

被推著懶洋洋靠在竹子上的烏谷牲,幽幽如毒蛇似的目光舔祇著她的臉,將她臉上的情緒還有細微的動作都納入眼底,彎出一個微冷的弧度。

“你想殺我便是招惹我。”他突然出聲,嘴邊噙著笑認真的說出來,似帶著某種奇幻:“我生性仁慈給過你這個機會,可姜蓁蓁是你心生不忍,怨不得我。”

當然想殺他,她在心裏想過了好幾次,可次次不能得手,反而還受限與他。

她尊重每所以的生命,一個鮮活的人就立在面前,沒有犯過天大的錯誤她絕對下不去手,於他也並非是心善,而是他的身份讓她為此束手。

所以他並不會放過自己,手指深陷掌心,她怨懟的出言詛咒:“烏谷牲你信神佛嗎?信不信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來日必將反噬!”

他絲毫不在意這樣的詛咒,依舊語氣不變:“我當然信神佛,四國沒有幾個人不信。”

嘴上說著信,但這個態度和語氣根本不能讓人信服,他根本百無禁忌,亦沒有任何信仰。

烏谷牲看著她氣呼呼的表情微曬,伸手放在她的頭上,眼神異常的認真的和她講實話。

“我比誰都信神,所以才會知道你想要殺我。”語氣還很無辜。

只是難得的真話,可聽的人根本就不信這些,只會覺得他像個神棍一樣。

姜蓁蓁可是記得他最開始來找自己,是因為夏雲喬,絕非不他現在所說的這樣,是她想要殺他所以才來的。

當時她之前哪兒認識他,更別提對他懷抱殺意了,他到底在講些什麽她聽不懂的屁話啊!

還有他都知道自己要殺他,為什麽不對她下死手?反而跟逗動物一樣,這人就是覺得她好玩,簡直惡劣到了極點。

額頭被落下冰冷的一吻,像是被刻下的某種儀式,她是真的拿他無可奈何,已經知道跑是跑不掉,但她不想和他太親密了。

烏谷牲每個動作比以前更加能引起她的反應,一種心虛還有急於擺脫他的心理,讓她頻頻往後撤。

姜蓁蓁不知到她的每個眼神和動作,其實一直都被收納在他的眼底,他垂頭冷漠的註視著她的抗拒,吊梢著眉眼神情莫名不悅。

微瞇著眼打量眼前的人,不過才來這裏幾天而已,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,明明之前還沒有這樣反抗的。

“姜蓁蓁你知道我今日為什麽要來找你嗎?”烏谷牲低聲問道。

她冷哼一聲滿臉的漠然,烏谷牲找她從來沒有理由的,鬼知道他找自己幹嘛。

見她不答話,烏谷牲彎著微冷的弧度似在嘲笑,從袖口拉出一封信,借著月色看清上面的字跡,然後一字一頓的念出來。

上面的話越念越熟悉,姜蓁蓁抿著發白的唇,手不受控制的抖著,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烏谷牲略顯冷漠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沒有想到她這般忍得,也是她若是不忍得的話,現在也不會平靜的立在自己的面前。

“你在找解蠱的方法?人在路上了?”烏谷牲每個字都輕飄飄的透著漫不經心,以及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。

不加掩飾殺意讓姜蓁蓁心跳如雷,是發自內心對他的懼意。

“你不用等了,我的蠱只有我能解,他是解不了的,人我也已經送他上路了。”

竹葉微動,靠著的人起身,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龐,似帶著寒氣。

“姜蓁蓁,你怎麽就不能乖一點呢?怎麽就想著要逃離我?你找來一人我便殺一人,找來十人我便殺十人。”

夜晚的風挾裹冷意,冷得她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栗,她到底還是怕烏谷牲的。

怪不得這幾天他沒有來,原來是去劫殺她請過來解蠱的人。

像是發覺到她抑制不住的懼意,烏谷牲垂下頭手指一頓,隨即勾著冷笑,語氣狀似疑惑關切,握上她的手發問道:

“冷嗎?”

解下自己的外套將她罩在其中,然後溫柔的擁進懷裏,謂嘆一句。

“那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,養了一輩子的蠱,最後被蠱蟲蠶食也算是個好歸宿的,

所以你看,我說過我是個好人,都沒有讓他死得很痛苦,只是讓他死後再拿去餵蠱。”

“姜蓁蓁啊,我還是不希望你起逃離的心,誰從我手上搶你,誰都得要死的,你知道嗎?”

鼻尖親昵劃過她的額頭,繼續往下,呼吸交錯,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品嘗到讓自己上癮的甘甜,滿心愉悅。

她不敢再推開他了。

強烈的興奮感席卷全身,渾身每個毛孔都叫囂著,吞下她,撕扯她,藏著她,獨屬他。

他通通將這不合時宜的感覺壓抑下去。

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,他開始想要個有思想活著的姜蓁蓁,所以他要再努力一點,讓她清楚她一輩子都逃不掉了。

可她身邊的人太多了,她誰都在乎,任何人的都能輕易占據她的心神,這樣的她一點也不純粹,所以他要幫她變得純粹一點。

他要飼養她,馴養她。

被迫仰著頭,承受著那幾乎將她吞入腹中的侵犯感,舌尖幾乎要抵到她喉嚨深處,給她極大的不安。

烏谷牲那個話是不是暗示著什麽?

不,絕對不止指的她找人解蠱的事,應該還有旁的——謝亦!

舌尖被咬了一下痛意傳來,讓她的眼神轉為清明,耳邊是烏谷牲帶著暗啞的聲音。

“你要專心一點。”

姜蓁蓁沒有管他的話,這下是真寒氣遍布全身,不過才上午發生的事,他這麽快就知道了,還是說他早就已經來了,沒有出現?

他應該不會對謝亦出手,謝亦不僅自己會武,而且身份太過於明顯,一旦出事絕對會被人細查的,正常人都不會對這樣的人下手。

可關鍵是這人也不是正常人啊!

察覺她依舊走神沒有和自己同步,烏谷牲改咬她的唇瓣,他要留個痕跡。

察覺到烏谷牲的想法,她還是阻止晚了一步,被他狠狠咬了一口。

姜蓁蓁倒吸一口氣,察覺到自己的唇已經出血了。

這個變態還吸著咬破的地方,扣著她的頭將血都咽下去,這都是什麽癖好。

她漸漸被吻得呼吸急促,都有些窒息了竟然還有閑心想,剛才可能只是自己的猜測。

烏谷牲說不定根本就不認識謝亦,是自己過度曲解了。

姜蓁蓁是被吻暈的,受了驚嚇一直屏著息沒有換,自然而然的就暈了。

本來掛在他身上柔軟的身體往下滑,手臂緊固她的後腰,烏谷牲才松開口,垂眼看姜蓁蓁。

暈了?可是後面的戲怎麽繼續?

烏谷牲苦惱的皺起眉頭,還是將暈過去的人攔腰橫抱著,往她來時的方向走著。

算了,一個人自導自演也無趣,下次吧。

出了竹林走進四合院,一棵巨大的梧桐樹鼎立,閑庭漫步的找到房間推開。

關上門將人放在床上,聽著外面細微的動作,莞爾笑了。

不知道是那條魚兒咬到的鉤子。

夏雲喬半夜渴醒了,起身本來是要倒茶解渴的,可手還沒有碰到茶壺,便聽見外面的聲音。

這裏就住著三人,誰這麽晚了出門?好奇的悄悄掀開窗戶一角,先是看著緋色閃過,是男子的身影,不是同住在這裏的謝亦。

她有些好奇,所以大膽的掀開窗戶探出頭,卻見是姜蓁蓁的房門關上了。

那是姐姐的房間啊!怎麽會有男子出現?

夏雲喬震驚的合上窗戶,眼睛瞪得老大,表情顯得慌慌張張的,咬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驚呼出聲。

過了良久才從震驚的雙眼中漸漸浮現一絲笑意,手不經意的拂過窗臺,剛剛放在上面的茶杯打碎到地上,發出響聲。

夏雲喬呼吸緩慢僵著不敢動,緊張的豎著耳朵仔細辨別外面的聲音,等了半響沒有人出來查看,許是沒有聽見。

作者有話說:

今天也是爆更的一天,今天在提前淩晨發啦,13號會晚點再發哦,麽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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